南有嘉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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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外表高冷内心呆萌暗藏吃货属性的小女子。喜欢一个人上天入地,漂洋过海,活得潇洒恣意,畅快淋漓。文字是我的信仰,只因热爱而动笔。

【玉穗】不信人间有白头(HE)

【第五章】别来无恙(修)

自万年前花族叛出天界,九重天上便再无一朵鲜花盛放。

如今恰逢天后寿辰,就以金玉为饰,高调而又奢华地装点整个天宫。

栋梁帷幔,城郭栏槛,无一不是富丽堂皇、耀眼夺目,天宫的主人向每一位前来祝寿之人,乃至四海八荒昭显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与地位。

众生渺渺,唯有俯首称臣。

南天门外,人山人海,其中一抹蓝色焦急地来回踱步,待看到远处娉婷袅袅的杏色倩影,欢喜地也不顾众仙的眼光直接小跑了过去。

来人容貌昳丽、见之忘俗,尤其是那对欺霜胜雪的好看眉眼,直叫人心神徜徉。

“穗禾,你终于来了。”

邝露一把揽住穗禾的左臂,小声嗔怪道:“每次都是我去翼缈洲看你,从不见你来天宫看看我。这唯一一次来还是为了天后娘娘的寿辰。”

想到寿辰结束,穗禾又会马上返回翼缈洲去,邝露就感到万分委屈和伤感。她跟穗禾相识两万年,穗禾从未踏出过翼缈洲一步,就连她的生辰,也是托人送礼物过来。

穗禾闻言顿时知晓了邝露的心思,微微一笑将她拉到一旁,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雕刻了无数孔雀花样的白色盒子,又施法在盒子上方筑起一层小小结界。

“打开它。”

邝露在穗禾的示意中一脸期待地打开了盒子,霎那间结界中流光溢彩、熠熠生辉,里面竟是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珠子。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,正自己一点点地转动着,它每转动一下就会变换成不同的颜色。

穗禾莞尔一笑,突然伸出左手紧紧地握住邝露的右手,在邝露的目瞪口呆中一起碰向那颗光芒四射的珠子。

一阵天旋地转后,她们竟落在了一叶扁舟上,夜晚的凉风轻抚过邝露的裙摆,她抬头望了望天空,又望了望穗禾,显然分不清这是哪里。

小舟顺水逐流,两岸此起彼伏的蝉鸣声带给邝露前所未有的祥和与安心。她斜倚在船舷上将左手放入江中,水里的金鱼见此纷纷围绕过来,一下又一下朝她吐着泡泡,甚是可爱。她低低地笑了起来,带了几许轻快。

“坐稳了,我们要出发了。”穗禾笑嘻嘻地提醒道。

转眼间她们又来到了汪洋大海,明净的海水晃动着繁星和皓月的倒影,一群群白鸥掠过海面,它们白色的身影在柔和的月光下一闪一闪分外圣洁。

穗禾指尖闪着金光,她以指为笔、落墨生花,在夜空中快速滑动。姿态是说不出的洒脱恣意。须臾,诗作已成——

夜饮东坡醒复醉,归来仿佛三更。家童鼻息已雷鸣。敲门都不应,倚杖听江声。长恨此身非我有,何时忘却营营。夜阑风静縠纹平。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。

“这是人间大文豪苏轼的诗。”邝露兴奋地说道。

“嗯”,穗禾轻轻点了点头,“春夏秋冬,风花雪月,山川湖海……人间的四时风物,在这个小世界里都能看到。你心中有着什么样的世界,便会出现什么样的风景。”

“那么刚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一切就是穗禾的心中世界吗?”邝露嫣然一笑问道。

穗禾不语,只是眸中水光潋滟,笑意渐深。如果她不是鸟族的族长,想必会选择成为一介凡人,纵使生命短暂,也要活得畅快淋漓、随心所欲。

小舟从此逝,只盼江海寄余生。

“我们要回去了。”穗禾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说道。

转眼间她们又回到了南天门外,这时的仙人少了许多,想必都进去参加天后寿宴了。

穗禾轻轻盖上盒子把它递给邝露,解释道:“这是我鸟族翳魄,是由翳鸟眼珠制成。不仅拥有世间独一无二的光彩和风景,还寓意世间矢志不渝的爱情。因为此地眼多口杂,我怕翳魄太过惹眼,便设了结界遮掩了它的光芒。用法我刚才已经教给你了,现在把它送给你,希望你能够得遇良人,也希望你能够喜欢。”

“喜欢,喜欢,太喜欢了。”邝露接过翳魄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,生怕别人抢了去。

穗禾望着邝露开心的笑容,内心也十分欢喜。历经两世,她也就邝露这么一个朋友。邝露为人单纯,心存良善。两万年前的一次举手之劳,不想邝露却记了许久,每隔几日便往她翼缈洲送东西,虽是女儿家的小玩意,却样样用了心。

新出的胭脂水粉,不同色号不同用法,怕她混淆,就仔仔细细抄录下来,夹在盒中。

无论去往那里,只要遇上新鲜有趣好吃的好玩的,邝露有一份,她穗禾就会有一份。

她说,自己将来有可能前往忘川战场,抵御魔军。邝露便二话不说偷偷跑到灵山佛祖面前为她求了一道平安符来,还叮嘱她一定要时刻戴在身上。

前世今生,天上地下,她曾为很多人求过平安符,旭凤的,天后的,鸟族将士的……乃至未换回女装的锦觅都有一份。可却从来没有人为她求一道平安符,她唯一收到的平安符居然是前世一个毫无关联之人所送。

可叹,可笑,但她也因此认定了邝露这个朋友。

两世为神,还真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关心过她。

“放心,不会有人跟你抢。寿宴快要开始了,我们赶快进去吧。”穗禾笑着拉了拉邝露的衣袖。

“对,对,再迟便要误了寿宴。”邝露反应过来,连忙拉着穗禾入了南天门,直奔九霄云殿。

谁料,穗禾刚到九霄云殿前,还未来得及踏上台阶,便感觉被什么东西扯住了裙摆。

一回头这不正是润玉的那头魇兽吗?此刻它正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穗禾,好像要说些什么。

穗禾蹲了下来,温柔地摸了摸魇兽的小脑袋,“小家伙,不管你要告诉我什么,但这样咬着我的裙子可不行。”

“这应该是夜神大殿的魇兽。”邝露看着通体纯白,形似小鹿咬着穗禾裙摆不放的小兽判断道。

“魇兽不得无礼。”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魇兽顿时松了口。

清澈透亮的黑眸,温雅隽毅的眉眼,长身玉立,丰神俊朗。

穗禾勾唇,想也不用想,是他来了。

润玉望着眼前的佳人立刻赔礼:“魇兽顽皮,令二位仙子受惊了,是润玉的不是,还望两位仙子勿怪。”

穗禾笑着起身,道了句“无妨”,又朝润玉郑重地行了一礼,“鸟族穗禾,拜见大殿。”

润玉神情晦暗不明,制止道:“公主贵为一族之长,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
穗禾摇头又暗暗拉了拉邝露,“仁心不可失,礼仪不可废。殿下贵为天帝长子乃是君,穗禾为臣,臣向君施礼,理所应当。”

邝露反应过来,慌忙朝夜神施了一礼。若非穗禾提醒,她险些犯了不敬之罪。这夜神再好说话,终归还是天界皇子。这藐视皇族的罪过,她可承担不起。

只是穗禾这礼也行得过分郑重,一举一动都是叩见皇子的礼仪分毫不差,可看这架势却像是在叩拜天帝,庄严肃穆,一丝不苟。邝露心中满腹疑惑。

“夜神大殿,天后娘娘的寿宴快要开始了,我等要前去赴宴,便先行告辞了。”穗禾致歉道。

“母神寿宴要紧,二位仙子快去。”

穗禾闻言拉着邝露又朝润玉行了一礼,才转身朝九霄云殿走去。

邝露低声询问穗禾:“你刚才那一礼是不是太过郑重了?”

“不重。君臣之礼,该当如此。”


因为我叩见的不仅仅是夜神大殿、天界皇子,更是未来天帝、六界主宰。任何的礼仪用在他的身上都是顺理成章、毋容置疑。

我曾待在他的身边三万年之久,如今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他眼前。

润玉,时隔多日,别来无恙?


“你也觉得是她?嗯,我也觉得是。那样出色的容貌,令人见之不忘。六界之内只怕再难有第二个人。我们等了她两万年,总算再次见到了真人。”

“别急,会有机会的。”一人如是安慰着小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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